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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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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章

當夜,令狐叔遠果然來到了呼延翼的大營裏,他隨著兵士們轉悠,哪知道,轉悠了一夜也沒用遇見白無常,第二天夜裏,他又來到了呼延翼的大營,只是在營帳內和呼延翼閑聊,到了三更時分,聽見外面的兵士報更之後,大帳內的幕賓和呼延翼、令狐叔遠等人都有了困意,說話有一搭沒一搭的,令狐叔遠也覺得好沒用意趣,突然之間他看見呼延翼和幕賓們個個瞪著眼睛看著自己,似乎懷有極大的恐懼,他心想:老夫行走江湖多年,哪個不懼怕於我,只是他們個個面目詭異,真是好笑呢!哪知道,呼延翼用手指著他戰戰兢兢說道:"白,白無常!"令狐叔遠突然大悟,白無常在自己身後,他急忙回身看時,哪裏還有什麽影子,等他再回過頭來,卻看見一個白無常面色雪白,眼珠烏黑,手拿鐵鏈站在呼延翼身後,舌頭吐出嘴外一尺來長,正在一吐一吸,樣子十分可怕,他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,汗毛根根炸起,頭皮發麻,竟然忘了言語,也忘了用自己的拐杖作法,一楞之間,只見白光一閃,接著紅光一閃,只見呼延翼已經沒用了頭顱,腔子裏的熱血瞬間從脖子裏面噴湧而出,把大帳頂篷噴成了一朵血蓮花,竟然沒用撒到地上一滴。

令狐叔遠驚地緊緊抱著自己的頭顱"啊呀!"一聲驚叫了起來,那些幕賓見令狐叔遠這樣,再看呼延翼雖然失去了頭顱,依舊直挺挺地坐在那裏不動,個個張著大嘴,瞪著眼睛,呆住了。令狐叔遠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狼狽相已經被這些幕賓們看到了,他幹脆一不做,二不休,舉起拐杖做了一個法術,可憐這幾個幕賓,還沒用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就被令狐叔遠用血咒咒死了。

令狐叔遠咒死了幾個幕賓,他抖擻精神,整理衣裝,看看不再有狼狽相了,才柱著拐杖大踏步走出大帳,高聲吆喝兵士們前來,他羞愧地頭也不會地回歸自己大營去了。

再說那些兵士們來到大帳,發現了大帳內的奇異景象,只見呼延翼沒用了頭顱,依舊被鎧甲固著坐姿,幾個幕賓個個瞪著眼睛看著他,露出驚異的神色,都已經沒氣了,再找呼延翼的頭顱,哪裏還有蹤跡,幾個心細的兵士倒是發現血跡出了大帳,只見大帳的帳簾也被人用刀削去了半邊,出了大帳便沒用了血跡,想是用帳簾把頭顱包走了。

眾兵士四處尋找呼延翼的頭顱不見,又看見眾幕賓活生生嚇死在那裏,令狐叔遠也不吭聲走了,頓時亂做一堆,再也不敢進賬休息,如此做了一夜,第二日早上,有幾個眼尖的發現在轅門的大纛旗上懸著一顆人頭,

眾兵士來認時,發現正是大司空呼延翼的首級,有人急忙告訴劉聰將他的頭身盛殮埋葬不提,等到劉聰剛回到自己的大帳,還沒用坐穩就有士兵來稟報,呼延翼的步卒軍隊已經潰散而逃。

此時,魏禦風已經回到了北宮純的大營,眾人聽了他的述說,不由得哈哈大笑,過了一日,兵士來稟報,呼延翼的殘部由大陽津潰歸黃河北岸。接著又有兵士稟報說劉聰移兵到洛水以南,和令狐叔遠前往嵩山祈禱,留平晉將軍安陽王劉厲,冠軍將軍呼延朗督攝部眾。北宮純聽了大笑道:"魏兄弟這招果然厲害,連劉聰和令狐叔遠這老狐貍也嚇地到嵩山去敬神了!"

馬興哥說道:"我們何不趁此良機再去劫營,殺他個人仰馬翻。"

北宮純撫掌大笑,說道:"我也正有此意,馬上就到太傅營中請令。"

當夜,由魏禦風前去擾營,北宮純大軍埋伏在敵人大營周圍,不一會兒,果然敵軍營中大亂,只見魏禦風早把呼延朗的人頭割了出來,北宮純派人將他的頭顱高高挑起,一聲呼喊,直沖進劉聰的大營,敵軍哪裏還有鬥志,早已潰不成軍,偽安陽王劉厲帶入逃跑,早被魏禦風刺中了他戰馬的屁股,連人帶馬躍入了洛水,有人潛入水中割了他的首級來交令,王彌和劉曜的大營也不敢輕舉妄動。

劉聰大大的失利,不敢回兵,只得回覆劉淵道:"拜得嵩山神,言曰:歲在辛未,乃得洛陽,今晉氣尤盛,大軍不歸,必敗。"劉淵不得已,才招劉聰還軍。

這一邊,晉軍大慶,馬興哥和魏禦風也得到喜訊,馬延宗帶著家人在城南的貧民營居住,當下便要去看望父母,誰知,太傅司馬越派人前來相請,他們只得和北宮純前往應付。自從得知偽漢劉聰退兵,太傅司馬越把行營搬到了太學,大排筵宴,以慶祝勝利,北宮純和魏禦風、馬興哥成了立首功的三個功臣,今晚的宴會便主要邀請了他們三位來慶功。魏禦風和馬興哥對此十分不滿,此次偽漢的潰敗並沒用傷及主力,他們還在黃河以北無時無刻虎視眈眈地看著河洛這塊肥肉,隨時都想把他吞並,而太傅司馬越只顧著獨攬大權,把持朝綱。這幾天之間魏禦風和馬興哥耳朵裏聽了許多他排擠重臣,濫殺股肱的勾當,如今聽說他請去慶功,本待不去,可是推卻不過北宮純的面子,北宮純深受涼州刺史張軌的囑托:多立戰功,少結朋黨,不可敵對權貴,不可欺君妄上。

當晚,太傅司馬越擁著他的愛妃裴氏高坐首位,其子司馬毗,部將李惲,何倫在下首作陪,見到北宮純等人的到來他大為高興,如今他怎好得罪太傅,授人以口實,如果太傅從中掣肘,以後如何還能安心禦敵。

當晚,太傅司馬越擁著他的愛妃裴氏高坐首位,其子司馬毗,部將李惲,何倫等人在下首作陪,見到北宮純等人的到來他大為高興,讓他三人在上首坐下,他先讓北宮純講述了他們如何劫營的經過,又讓魏禦風講述了他是如何騷擾敵營的事,北宮純只是禮節性地侃侃而談,魏禦風因為對這個擁女人而坐的太傅絲毫不感興趣,故而說得幹巴巴的索然無味,可是那裴妃卻聽得津津有味,還不住地對魏禦風拋著媚眼,嬌滴滴地不時說道:"魏小哥兒說得好有意思!"魏禦風和馬興哥二人聽得直起雞皮疙瘩,氣地面目通紅,感覺自己受了戲弄,真想拂案離去,可是他們看北宮純卻安然處之,像是絲毫沒用感覺一樣,只得穩住心神。

那裴妃見魏馬二人面紅耳赤,以為他們被自己的美色打動,竟然嬌滴滴地請求太傅司馬越,說要親自上前與三人敬酒。太傅司馬越哈哈大笑,說道:"美人兒,正所謂佳人愛英雄,今日你親自為英雄把盞,才證明了孤家愛賢、敬賢的一片心意啊!"

那裴妃果然扭動一段風騷的身軀搖曳地走到北宮純三人面前,從遠處看了此女有二十來歲,哪知道等她走到面前才發現,滿面塗滿了脂粉,面皮和脖子的顏色猶如燦爛的鮮花與綠色帶刺的花托一般對比,鮮花花瓣上的細小筋脈有多麽好看,他滿臉縱橫的皺紋就有多麽難看,整個一個四十多歲的不會打扮的半老徐娘,魏禦風和馬興哥強忍著把酒喝了,憋得面上青筋爆出,幾乎要吐了出來,從表面上看,卻顯得好像是不勝酒力的樣子,再看北宮純,還是漫不經心的神色,緩緩把酒飲了。

接著,裴妃回到了司馬越的懷抱,嗲聲嗲氣地說道:"聽說二位都是有法術的人,可否能變個雜耍讓我們開開眼?"

馬興哥幾乎氣地要拂袖而去,魏禦風也差點拍案而起,二人心道:這瘋女人把我們當成玩雜耍的了,好個太傅司馬越,獨攬大權,任由一個瘋女人擺弄,大晉焉得長久。北宮純急忙扯住二人袖子,給他們直丟眼色,二人十分無奈,只得坐了。

太傅司馬越絲毫看不出二人已經生氣,鼓掌大樂道:"不是裴妃提醒我倒忘了,二位都是身懷絕技,法力高深的法師,不知道二位練得是什麽法術,何不演示一番,讓我和美人開開眼界如何?"

馬興哥突然心生一計:我何不這麽戲耍他一番,也好警告他們以國事為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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